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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053-05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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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香,鄭焱東已經等在那裏。

他對女色一貫沒太大興趣,但知道蔣寧淵的性格,招手叫來兩個女郎。

只不過蔣寧淵摟了一會兒,覺得沒啥滋味,推開女郎。

女郎一個踉蹌,沒有想到這位老板這般不憐香惜玉,正要抱怨幾聲,鄭焱東已經揮了揮手,冷聲道:“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
說完,鄭焱東把一疊錢遞給女郎。

女郎接過,微微一笑,滿足退了下去。

他們不願意他們伺候,她們還不樂意呢。

搖著豐滿的臀,女郎們退了出去。

“你說他在找張齊輝?這人什麽來頭?”

鄭焱東看了一眼時間,“據說是李婉怡的男朋友。”

“男朋友?這就好玩了,當媽的偷了人,當兒子的不斬立決也是窩囊。”

鄭焱東喝了一口水,沒答話。

“他要找張齊輝我偏不讓他如意。你那邊給我找到張齊輝。”

“嗯。”鄭焱東放下水杯,目光落在手表上,眉頭微皺,“太晚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
蔣寧淵也看到了鄭焱東手上的表,很一般的貨色嘛,“以前沒見你戴過。”

“朋友送的。”

對於女色,鄭焱東不是高手,但蔣寧淵是。

“那個程嘉琦?”

鄭焱東表情微微一滯,點了點頭。

“看上人家了?”

“我們本來就在一起。”

“呵……”

蔣寧淵笑了笑,沒有再說話。

靠欺騙維持的愛情,又能維持多久呢。

不過是兩個孩子談一場愛情游戲罷了,沒一會兒就散了。

鄭焱東走後,蔣寧淵依然沒有走。

先前的女郎替他換酒,見他眸色濃黑,面如冠玉,倚靠在沙發上卻氣質卓越,女郎多了幾分心思。

上前替他倒上了酒,“老板,不是本地人嘛?”

“你看的出來?”蔣寧淵笑了笑。

“是呀,雲州沒有老板這樣出色的。”

“你這小嘴真甜。”

男人笑起來的模樣可以說是邪魅狂狷,加上他出手大方,女郎有些心動,上前勾了勾男人的手指,“我其他地方更甜,老板你想不想嘗嘗嘛。”

“是嗎?”

蔣寧淵還是笑,目光落到被女人勾上的手指,“可是……臟呢。我覺得很臟呢。”

女郎一楞,隨即明白蔣寧淵說的是自己,瞬間臉色蒼白,最終氣鼓鼓退了出去。

蔣寧淵端起酒杯,一口飲盡。

“挺臟呀,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挺臟的。呵。”

轉眼,時間到了白色情人節前夕。

按照雲州規矩,顏書回了娘家住。

她很緊張,一晚上都揪著程嘉琦聊天。

程嘉琦這個伴娘都被她弄得有幾分緊張了。

“你別嚇我好不好?我腿軟……”

顏書心裏亂亂的,一點沒有結婚的幸福感覺。

總覺得前路漫漫,她只想轉身就走。

程嘉琦隔著電話,都感覺到了她的退卻之意。

“你別說你現在後悔了……後悔什麽呀,你們早就扯了結婚證了,明天就是走一個過場……”

話是這樣說沒錯……可是……

顏書依然心裏忽上忽下的。

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。

與此同時,蔣雲寧安撫著自己的新娘子,目光卻落在前面的雷鳴身上。

“他找到張齊輝了?”

雷鳴沒好氣,“有胡閃閃當誘餌,他哪裏會不入套的。你要見見他嗎?”

“嗯。”

雷鳴跟在身後,暗暗咬牙,“沒有想到那人狡猾陰險,倒是……倒是疼愛女兒。”

“每個人都有可取之處。”

蔣雲寧微笑,“但有的人,真的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。”

雷鳴笑出來,“哥,你忽然這麽有哲理幹什麽?難道說的你自己?”

“嗯。”

蔣雲寧點頭,指尖點了幾個表情包發送過去。

新娘又回了新一輪的表情。

一波表情包大戰,他已經到達了目的的。

“閃閃?”見到雷鳴進來,張齊輝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亮色,但見到隨後進來的蔣雲寧的時候,他楞住了。

“蔣總……我已經,我已經把視頻都交給雷少爺了,以前的事情都當是我不懂事我多嘴,以後我會牢牢記住,一點不會把事情洩露出去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

蔣雲寧打斷張齊輝的訴忠心,“你只需要按照你原本的意思,該怎麽說就怎麽說……”

張齊輝老奸巨猾,一下就明白過來。

“蔣總,你,你是我要把這個秘密公之於眾……你……”

張齊輝自詡老練狡猾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他的嘴巴裏很多時候都沒有一句真話。他算計了很多人,也被很多人算計了,他自詡心機不算淺的,但比上面前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,他忽然覺得自愧不如。

“蔣總恐怕早就算計到了這一天了。可他……相信嗎?”

“那是他的事情。我只需要讓他知道。他有我的把柄,我也有他的。”

張齊輝咬牙,沒有立刻應承下來,他的目光落在雷鳴身上,“閃閃,閃閃只是一個孩子……”

“放心。我們會遵守承諾的。她會上最好的大學,過上最好的生活。”

“行。”

塵埃落地,張齊輝點點頭,“行,希望蔣總信守承諾。”

這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。

比如,蔣雲寧臨時把蔣母帶了出來。

蔣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出了戒毒所,而她的兒子就坐在她的床邊。

她往後退了一步。

不知道什麽時候,她開始害怕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雜種。

“你……你怎麽在這兒?”

“明天我就要結婚了。”蔣雲寧答非所問,“你要去參加嗎?媽?”

“想要我去做戲!門都沒有!不受祝福的婚姻就是不受祝福!”

“是嗎?”蔣雲寧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結果一般,“那真是可惜了,虧我還請了不少蔣家的人。說不定,有你想見的人呢!”

“你……你胡說什麽,我才不回去!那個賤女人,我不認同!”

“呵。”

蔣雲寧沒有說話,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禮盒上。

“母親如果反悔了,還來得及。”

蔣雲寧轉身離開,他沒有勸蔣母。

因為他知道,不管他說什麽,結果都是一樣的。

她念了那個人那麽多年,該見面了。

與此同時,蔣寧淵看著面前的男人,面色沈沈。

“你胡說什麽?”

“是不是胡說,我有視頻為證。”

張齊輝把手機遞給蔣寧淵。

婦人睡夢中的囈語,就好像平地驚雷一般,炸得蔣寧淵的世界轟然倒塌。

“不可能!”

他狠狠揮手,手機不受控制飛出去,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砸得粉碎。

“蔣總。”

蔣寧淵深吸了幾口氣,目眥盡裂,“還有誰!還有誰知道!那個雜種!那個雜種知不知道?”

張齊輝老實點頭。
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原來他的籌碼就是這樣……蔣雲寧啊蔣雲寧,你不聲不響,居然送了我這麽大一個禮包,可是你以為我是誰?就算這件事情是真的又怎麽樣!我的骨子裏……依然留著蔣家的血!”

蔣雲寧靠在窗前,不發一語。

天漸漸亮了,雷鳴揉了揉眼睛,“哥,你一晚上沒睡呀。”

“睡不著。”

雷鳴打了一個哈欠,“你不困嗎?”

他昨晚睡得太晚了,今天不知道開車會打瞌睡麽?還是去喝點咖啡好了。

“哥,你的咖啡扔在哪裏了?”

“廚房下的屜子裏。”

雷鳴給自己沖了一杯特濃黑苦咖啡,想了想,又給蔣雲寧準備了一杯。

“哥……”他喝了一口咖啡,苦得他齜牙咧嘴,“對了,你覺得蔣寧淵會信嗎?”

“他會。”

因為他早就有所察覺了。

早在當年被流放西伯利亞的時候,他就應該有所懷疑了。這些年他性情大變,急於掌控蔣家的權利,大概也是因為心中埋藏了一顆定制炸彈。

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。

所以幹脆自己點燃它?

置之死地而後生,他們都喜歡用這招。

顏書一大早就被母親抓了起來。

化妝師已經到家了,她模模糊糊地被床上了衣服,化好了妝。昨天用了一天的事情來想明天會發生的事情,會需要的東西。

他們自以為已經萬無一失了,可到最後,還是手忙腳亂。

蔣雲寧心情不大好,九點準時打來電話。

“起床了嗎?”

“都被折騰了兩個小時了。”顏書和老公告狀,“你們什麽時候出發?”

蔣雲寧看了看時間,“按照爸看的黃辰吉日,九點五十五。”

“那你先去吃點東西。”

“呸呸呸!”顏母在旁邊聽到了,“哪裏能讓姑爺在那邊吃東西,要到我們家吃!”

“什麽規矩?”

顏書嘟囔了一句,難道要餓到十點多。

“你管什麽規矩,老老實實坐著!”

也是這一刻,看著一房子忙碌的人,顏書首次覺得結婚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。

希望,這是她人生第一次麻煩,也是最後一次麻煩。

希望,等會的婚禮會一帆風扇。

希望……了。

054

一路的婚車到了樓下,程嘉琦在窗子邊驚叫,“來了!來了!他們來了!”

顏書的心在這一刻跳得飛快,她好緊張。

外面一片關門聲。

他們和謝宇商量過,不要鬧太多花樣。但顏書這邊的親戚朋友來了很多,到最後還是堵住了門。

其中,有幾個年輕的表妹鬧著要蔣雲寧唱歌背詩的,反正在網上找到的花樣,都一一試驗在蔣雲寧身上。

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耐煩,她躲在臥室,耳邊一片嘈雜,只聽到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。

程嘉琦抱著手,笑,“看來,你老公給的紅包夠大。”

說話的時候,程嘉琦最後一關已經被攻破。

這一關異常簡單,程嘉琦收了一個大大的紅包,就愉快把她賣了。

“媳婦交給你了!”

顏書擡起頭,蔣雲寧朝她笑。

沒有冷漠,沒有不耐煩,這一刻,他的臉上是笑著的。

顏書楞住了,新郎已經走到了她面前,撥開她層層婚紗,握住了她小巧的腳。

“我來接你了。”

還沒開始念那些煽情的臺詞,顏書的眼眶都已經濕潤了。哪怕昨晚上還有那麽多的不確定,但見到了這個人,她的心就落在了地上。

她真喜歡他。

喜歡得忘記了趨利避害的本能,忘記了他身後的麻煩事情,只想一心一意跟著她。

給他幸福。

她能麽?

顏書眨了眨眼睛,把快要落下的眼淚眨回眼眶。

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
在這一刻,她是如此的確認。

她能讓蔣雲寧幸福。

“雲寧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愛你。”

盡管兩人婚事低調,但鑒於蔣雲寧的人脈,還是來了不少人。

兩人采取了戶外婚禮,鮮花紮成的花門,從雲州的門口一直蔓延到後面的草坪,全是鮮花。

顏書踩在中間的紅地毯上,還有一種虛幻的感覺。

身邊的顏父,握住了她的手。

她回到了現實。

“爸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顏父聲音哽咽。從她出生,那麽軟軟的一團,到她牙牙學語,背著小書包上學,受了委屈哭著回家……

慢慢的,她越長越大,他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厚。

多麽舍不得,卻也只能她交出去。

因為那個男孩,才能給她幸福。

“書書,我就交給你了。你……你要好好待她。”

每一場婚禮,每一個父親,都會說類似的話。

甚至,他們當時的感觸也是類似的。

顏父聲音哽咽,眼淚在眼眶打轉。

他的閨女就要嫁人。

前一秒,還是那麽軟軟的小團子,現在就要徹底離開父母的翅膀,飛走了。

“我……我的女兒,你……你要好好的……好好生活……別哭……別哭。”

最後顏書還是哭了。

在父親的懷中哭成一團。

就如初生的時候,她對這個世界的無知和害怕,她怕得縮成一團,最後哇哇大哭。

同樣是在父親的懷中,她哇哇大哭。

開始,又是結束。

結束,但又是開始。

蔣雲寧握著她的手緊了緊,她深吸了一口氣,回頭看了一眼父親。

斑白的頭發,佝僂的身體。

父親老了,卻依然偉大。

“走了。”

蔣雲寧抓緊她的手,好像她就要飛走一般。她也感覺到了蔣雲寧的用力,“怕我走嗎?”

“嗯。忽然有種感覺,你會轉身離開。”

顏書破涕為笑,挽緊蔣雲寧的手臂,“怎麽可能。”

從你今天一進門的那一刻,我的心就安定了。

你就是我要嫁的那個人。

神父問,無論悲傷與痛苦,都能和面前這個人一起承擔嗎?

她點頭,大聲說她願意。

她願意承擔面前這個男人的幸福,年少的她那麽膽小,但以後的人生,她揮因為這份愛情和責任,逐漸強大起來。

你能呵護我,我也能保護你。

程嘉琦看著臺上的新娘,微微動容。

她的好友終於嫁出去了。

比想象的感動。

心頭,莫名浮上一絲不舍得的感覺。

誠如她自己說的,顏書和蔣雲寧早就領了結婚證了,他們早就是夫妻了,這一刻再矯情也沒用了。

可女人沒有穿上白紗,沒有被父親挽著送到丈夫面前,就好像缺失了一個認證。

程嘉琦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不是第一次參加婚禮,但每一次都會很感動。

感同身受。

“很感動?”腰上一緊,鄭焱東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纏了上來。他摟著她,把她護在懷中。

程嘉琦點點頭,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的妝花了吧?”

“有點。”鄭焱東擦了擦她的淚水,“不過依然好看。最好看的。”

程嘉琦笑,雖然知道男友說的是假話,但依然很開心。

被自己的男人誇獎,誰會不開心呢。

“撒謊,今天新娘子才是最漂亮的。”

鄭焱東抱著她,目光落到不遠處的新郎新娘身上,微微一笑,“在我心中,你是最好看的。”

程嘉琦回抱了鄭焱東。

他是一個情話boy,兩人談戀愛的時候大開情話技能,但每一次,程嘉琦在虛榮後都有一種踩在雲上的不真實感覺,只有這一刻,她才感覺到了男人的情真意切。

可那又怎麽樣,他不能給她這樣一個婚禮。

程嘉琦暗暗嘆息,她還是太奢望了。

“你搶到新娘捧花了?”

鄭焱東的目光落在那新娘捧花上。

程嘉琦揚了揚手上的花朵,目光中有一絲得意,“哪裏有這麽巧的。我一開始就和顏書說好了,花和裏面的錢包,都是我的。”

“來,給你。”

程嘉琦把花裏的紅包遞給鄭焱東,“蔣雲寧出手很大方,應該是大紅包。”

“的確是個大的。”鄭焱東對紅包興趣不大,看向懷中的姑娘。

明明是個大花臉,明明不是他見過最精致的臉,卻意外的讓他心軟成一片。

明明理智告訴他別這樣,但身體卻先一步行動了。

他握住了她的手,“等我把北城的事情處理好了,要不要和我結婚?”

程嘉琦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他的承諾了,難道新娘捧花真的是神器嗎?

拽住鄭焱東的襯衣,“阿東,你再說一遍。”

“好話不說二遍。”

“……”

出乎顏書的意外,今天的婚禮舉行得好正常。

正常得她都覺得有些反常了。

大概是婚前發生的事情太多了,多得讓她覺得今天砸場子的人肯定很多。

但沒有想到居然這麽平靜,暴風雨來的前夕特有的寧靜。

終於,在人群中看到了蔣寧淵的時候,她的心安穩了。

果然,該來的還是要來。

蔣寧淵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西裝,在一群禿頂腆肚的人中顯得格外鶴立雞群。似乎發現了她打量的目光,他回頭沖她微微一笑。

這人……

又要發什麽神經病。

顏書轉過頭,不再理會這個神經病。不管怎麽樣,還是和蔣雲寧待在一起比較安全。

路上,顏書又看到了另外一個人。

那應該在戒毒所關著的女人,那個華服濃妝,卻掩蓋不住虛弱和蒼白的女人。

她來參加蔣雲寧和她的婚禮?

顏書幾乎是驚喜地看著蔣母,難道她終於還是和蔣雲寧達成諒解了?還是母子沒有隔夜仇,她前面看到的都是浮雲。

顏書朝蔣母走過去,走了腳步發現蔣母的目光縹緲,根本沒有放在她身上。

順著蔣母的目光看過去,她居然看到了蔣寧淵。

顏書忽然理解了。

按照蔣家那一堆狗血的事情,蔣母討厭蔣寧淵也是正常的。

畢竟有哪個小三喜歡正室的孩子。

但很神奇的是,顏書居然在蔣母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厭惡,反而是有一種隱隱的期待在裏面。

期待撕逼嗎?

顏書不懂。

腰上一緊,蔣雲寧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靠了過來,親昵地貼了帖她的耳朵,“看什麽呢?”

蔣雲寧這麽親密,顏書略略不習慣。

她已經習慣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了,晚上也習慣不抱蔣雲寧抱抱枕。

蔣雲寧離她這麽近,動作還帶著調情。

簡直是自找罪受。

顏書推開蔣雲寧,一本正經臉,“小心,你會難受。”

蔣雲寧一楞,隨即哈哈大笑,一把摟住顏書往懷裏一帶。

“沒關系,今天開心。縱然是甜蜜的折磨,我也受得了。”

顏書的眼神很懷疑,“真的?”

“不騙你。”

“你看什麽呢?”

蔣雲寧老話重提。

顏書搖頭,目光帶著懷疑,“我在看你媽,我怎麽覺得她的眼神不對勁。”

蔣雲寧抱著她,對蔣母的興趣不大。

“她不是一直這個樣子嗎?”

“你請她來參加我們婚禮的?”

“嗯。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。”蔣雲寧看了看顏書的腦袋,本來想摸一摸的,但看到滿頭的發膠,還是收回了手。

“她身體好了嗎?”

“誰知道呢。”

蔣雲寧還沒說完,顏書就看見先前還一臉漠然坐在那邊的華服婦人,忽然倒地抽搐不已。

馬蛋,這個婚禮果然還是不能平靜地結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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